是我在做多情种 - 纸弦
词:李泽旭/胡杨林
曲:刘旭阳
如花似梦
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语
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幽幽听风声心痛
回忆嵌在残月中
愁思暗暗生难重逢
沉醉痴人梦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种
情深已不懂人憔悴
消散烟雨中
如花似梦
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语
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幽幽听风声心痛
回忆嵌在残月中
愁思暗暗生难重逢
沉醉痴人梦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种
深情已不懂人憔悴
消散烟雨中
今生已不再寻觅
逝去的容颜叹息
冷清化一场游过往
只剩花前痴梦
寂寞画鸳鸯相望
是我在做多情种
情深已不懂人憔悴
消散烟雨中
如花似梦
是我们短暂的相逢
缠绵细语
胭脂泪飘落巷口中
幽幽听风声心痛
回忆嵌在残月中
愁思暗暗生难重逢
沉醉痴人梦
看过一段纪录片,讲张充和与卞之琳的。
片中记者前去充和家中造访,温顾前半生之事,以作笔录。
我注意到这样一个画面,当记者言及卞之琳时,张充和凝视了记者几秒,提了提眼镜,而后便低下头。
镜头切换至桌上的纸砚。
紧接着,便是下一幕的谈问。
不禁觉得有趣。
原来对一生沉潜于古风月色的张充和而言,念及过往时,也终究难释于一个“情”字。
二人之事,缘起于沈从文。
当时张充和初入北大中文系,寄居于姐姐与沈从文一家。
卞之琳与沈从文交好,长此登门,便与张充和相识。
说是命里注定也好,说是一见钟情也罢。
这一相识,于充和而言,只是添了新友。而于卞之琳而言,却是苦恋半生的开始。
“百转千回都不能同你讲,水有愁,水自哀,水愿意载你。”
除去《断章》外,最浪漫的便是这句了。
卞之琳以纸笔诉衷,作词寄信。苦等至45岁。
1948年,张充和嫁给了傅汉思。七年后,几番犹豫未果,卞之琳娶了一个叫青林的女人为妻。
而对张充和的深情,却不倦不息大半生。
一次,卞之琳去苏州参加会议,恰巧被接待住进了张充和旧居。夜里难眠,枯坐于张充和旧时用的书桌前。
他无意翻看抽屉,发现了一束无人过问的词稿。见字如晤,顿时百感交集。
而后将其带走,保存了二十余年。
1980年,卞之琳访问美国,与充和久别重逢,将词稿奉归。充和笑言,之琳做了一件雪中送炭的美事。
回国后,卞之琳为此写了一篇回忆当年的散文,发表时特意配上了张充和手迹的影印件。
多年后,当与苏炜谈到这段苦恋时。
张充和说:“这完全是一个无中生有的故事,说苦恋都有点勉强。我完全没有和他恋过,所以谈不上苦与不苦。”
卞之琳写过的信,有上百封。张充和看完便丢弃掉,以表决绝。而卞之琳却不知其意,依然坚持不休的写信给她。
卞之琳也曾有过自怜:“多疑使我缺乏自信,文弱使我抑制冲动。隐隐中我又在希望中预感到无望,预感到这只是开花不会结果。”
因此这段感情一开始,便已有结局。
后来苏炜问到,那为何不与卞之琳讲清楚。张充和却只是风轻云淡答道:“他从来没有说请客,我怎么能说不来。”
哎,痴情的人都太傻了。
不问合适,不诉于口。只以情思行文,荒唐几笔。
私以为言尽了一生倾慕,其实不过是感动了自己。
张充和在70岁寿诞的时候曾为自己写下:
“十分冷淡存知己,一曲微茫度此生。”
于他而言,这一生,更像是一场默剧。
年少时,戏逐于江南小巷,白墙黑瓦。年老时,于院子里种满了牡丹梅花。
到最后,也只是留下一纸清穆小楷,溘然长逝。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当初的这四句朦胧小诗,至此已成绝唱,众人尽知。
卞之琳真的是很温柔的人吧,温柔指的不是性格而是一种本能。曾记得他的《雨》里有一句:“想在天井里盛一只玻璃杯,明朝看天下雨今夜落几寸。”她和张充和的故事每每念起,令人唏嘘不已。
暗恋一点都不痛苦,痛苦的是你根本没看我。
而那个钟情久长的卞之琳,如今已经去世快有二十年之久了。
按说人生若无悔,那该多无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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